我们以从那雏儿成长成了威严的老鹰,不躲在那高大的妈妈身后,而是面对未来;已从那嫩绿的小芽长成高大挺拔的大树,不再需要园丁们的呵护和大树们的保护。
六年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
那时我们高三,含糊不清的语音夹杂着呀呀语。看着讲台上的老师,看着新事物,带着好奇心听老师为我们讲那一首首儿童诗,即使听不懂,但还是怀着下一首课文的故事是有多精彩听下去。
那时我们高三,加法减法跟在我们的身后,那时的我们头脑可塞不下这东西,死命的跑,跑呀跑。
终于我跑到了高三,那些加减终于跑进了我的脑子,但是随之又多了二十六个调皮鬼和乘除,终于经过老师袋我把它们装好,放在我心的空间。
这是一个幻想多的年级高三,我们常常可以听到有些人说,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比如,小沈阳的眼睛一闭一睁,时间就过去了吭~那时我们觉得时间过的好慢好慢,整天想着,什么时候高三呀~
带着这个念头我上了高三,高三的负担更重了,不但有分数加减,分数乘除,还有解方程,无意中经过一间教室,里面的同学们都在埋头苦读,我一抬头高三这三个字在我眼中浮现。高三难道比我的高三还苦吗?不都快毕业了!我也没多想,觉得这只是平常他们的作业。
终于我读上了高三,我才知道,高三其实背负的负担不比高三轻反而更重,我们身上有着老师的期盼,家长的希望。
渐渐中我才发觉自己已经高三了。快要升初了,回头想想那些儿时的问题,觉得可爱幼稚,但这也倒是给了我们一些儿时的深刻纪念,只是我还记得自己的幼稚话语。
渐渐的,学校的那些书声琅琅中夹杂着上课的欢笑慢慢远离我的记忆
最后,让我们一起回想一些儿时的故事。
想起来,记起来,当我们苦的时候,翻开记忆的手册,看着童年的欢笑,眼角中慢慢留下几行眼泪,滴在回忆中。
高三:宫夙柒
小时候,就住在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村庄里。可就在这样一个平淡无奇的村庄里,却有一段深刻在心中的记忆。
这个村庄里有个很怪的人。他看起来已经五十多岁了,整天喝得醉醺醺得,东倒西歪地满嘴说胡话。无论大人小孩,见了他都躲着走,投出嫌弃的眼光。而他的房子在这个和谐安宁的地方显得格外突兀低矮的屋顶,破旧的木门,简陋的台阶,院子里长满荒草,只有一条小径通往屋门口。这座屋子里只有他一个人,即使这样又有什么关系呢?
一次,我因为顽皮被家人批评坐在门口哭,他正巧在门前路过。面对我这么放肆的哭声,他也是毫无办法,只是用黝黑的手拿出两块糖果递给我。我用好奇的眼光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无缘无故就给我糖果。他也只是冲我笑了一下,把糖塞给我,匆匆地走进那简陋的庇护所。
不明白的事我一定要弄清楚。等我心情平复,就拿着糖果去找他了。当然,是瞒着家人去的。走到他的房子的门前,我轻轻地敲了下门,不敢用力敲,生怕一用力气,那扇门在门框上挂不住了。随即,门里传来脚步声。一声门响,他探出头来,看到是我,也不感到惊奇,只是问有事吗?我反而慌了:那个糖果我伸出手来,手里躺着两颗糖。你不喜欢啊?那就扔了吧。面对如此平静的回答,我连摇头带摆手:没有没有,只是觉得应该来谢谢你。看着我慌乱的样子,他反而笑出了声,拿出我手心里的糖,剥下糖纸,放到我的嘴里。那甜味儿一直顺着喉咙流到心里。一种莫名的亲切感,说不清,道不明,只是在心里悄然生根。
跟随着这种亲切感,我几乎有事没事都会去找他。而他每天都会带着糖果,或是为了我,或是为了他自己。就坐在他房子门前简陋的台阶上,还是他把糖纸剥去,糖放到我嘴里。糖纸就放在台阶上,太阳一照,那透明的颜色好像散发着彩色的光。在外人眼里,就是如此和谐的祖孙俩,可是,这不能让别人知道。
最让我感到惊奇的明明看起来是一个普通的老人,可竟会知道这么多故事。我对这些故事闻所未闻,而他全都知道。这让我觉得他很亲切的同时,又多了一份崇敬。但是,他给其他人的印象可不是一个学者的样子,我应该想办法去改变。如果你能在变得整洁点、不喝酒就更好了。我用小心翼翼的口气给他提着意见,怕他会生气,也怕他会拒绝。不过他一口答应,这让我一整天都沉浸在村庄里的人会如何像我一样崇敬他的幻想之中。
可幻想始终是幻想。终究还是瞒不住,家人已经发现了。家人禁止我出去,给我的理由是怕我出危险。危险?一定说的是他。我尽力地向家人解释,也说出了他会怎样改变,可家人就是不信,我也无能为力。门外传来吵闹声,是家人和老人在吵着什么。过了一会儿,声音戛然停止。隔着一扇门,我仍然可以看到他穿着整洁的衣服离去时落寞的背影。
一直到我离开都没有再见到他。又过了一年,我才又回来。当我向家人问起他的去向是,他们表示不知道,从那天以后就没有再见到过他了。或是搬家,或是去世,好像凭空消失了。他住的小屋早已没有,已经是另一户人家了。这里再也没有他的痕迹,好像他从未出现过一样,这里的每个人都不会因为他而改变什么。太阳依旧升起,风依旧吹着。这段记忆现在只属于我了。
那段深刻的记忆,现在想起耳边总是响起那新奇的故事,眼前总是闪现台阶上的糖果纸散发着迷人、彩色的光芒
高三:雨
阳光,正浓。巷口的梧桐,郁郁葱葱。阳光透过参差不齐的枝叶,照射在地面上,洒下一地斑驳。闲适地坐在摇椅上,微风拂面,带来的,似是记忆中的幽香。思绪,渐纷飞。
七岁以前,我与爷爷奶奶同住。那个陈旧的院子,凝聚了儿时所有美好回忆。那年,那月,恰是酿米酒的季节;那天,那时,正处哭闹不休的年纪。对于一个孩子来说,陪伴是最重要的东西。因此,我吵过,哭过,闹过,只为引起忙碌中的两人的注意,愿他们停下手中的活计,与我玩耍。爷爷,只得放下蒸笼,笑着将我抱到梧桐树下的摇椅上。他用布满皱纹的大手抚了抚我的头发,轻声对我说:燕子,爷爷在这儿给你讲故事,你乖乖躺着,不哭好不好?边细心地拭去我的泪水。抬起头看了看眼眯成一条缝的爷爷,我满足地点点头。
从前呢,有一个很勤劳的农夫沧桑的声音缓缓回荡在巷口,伴着拂面的米酒香,我沐浴着春光,迷糊睡去。
风吹过,耳畔响起沙沙的树叶声,地上,金色与灰色交相辉映,抖动间闪烁耀眼的光芒。半梦半醒间,依稀看见那个微驮的背影在制酒的器具中蹒跚走动着,汗水从发尖上一滴滴流下。
浅浅一笑,嗅着弥漫在四周的米酒香气,再一次沉沉睡去。睁开眼,拂去身上的落叶。阳光温和地洒在身上,抹不去的记忆,散不开的幽香。念,那时光。
高三:刘燕